Away, Away, Faraway.

作了夢。

很多雜七雜八的，不太記得。只有一些片段稍微有印象。

第一段是在戰爭裏，我跟爸爸還有弟弟在一個小村落落腳，那裏有很多因為戰爭流亡到那裡的人，這是整個國家的苦難。

ㄧ次空襲裡大家都很混亂，空襲過後整個村莊外圍亂七八糟，都是燒焦的痕跡。爸爸跟一個大叔在談話，我去找弟弟，他常常跟村莊裏的孩子在鐵道旁邊玩耍。

我遠遠看的時候見到弟弟的臉，但是喊他沒有反應。一邊覺得奇怪ㄧ邊走近，那群聒噪的小鬼此時很安靜。近了就看到弟弟的身體，臉、頸項、胸膛、上腹部、丹田、大腿...下面都沒有了，大腿只剩一半，血肉模糊的痕跡。

我大大地倒吸ㄧ口氣，腦袋一片空白。走過去拍拍他沒有反應，我跪坐在他身邊發呆，這時候一個小女孩走過來雜七雜八地對我說些什麼，似乎是在說當時在空襲的時候，弟弟為了好奇或著是別的原因探出身子，剛好這樣被削過。

我模模糊糊地點頭，看她邊哭邊拍著弟弟，弟弟居然有了反應；但是我卻想叫她不要拍了，覺得這樣救活了也是殘廢，這樣的時代裡簡直生不如死，但是終究什麼都沒說。

第二段完全不記得。好像跟高職同學有關，還有非常美味的泡芙，跟那位陌生的男性優雅店長相談甚歡。


第三段是說，我在一個世家裡長大。這種世家之間常常從小時候就讓彼此認識，我似乎是被集團欺負的那個。後來似乎被送出國外，很久很久不需要見到這些人。大概15、16歲又因為什麼原因被叫回來，重新見到這個小圈子。小圈子的大家現在都變得很講究禮儀，但是那份清滅譏誚的眼神仍舊沒有改變。

世家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，非常污穢骯髒。我似乎得到了什麼力量，隱形的技巧，於是就存著報復之心潛入他們的家中。其中有一個豪宅，裡面的房間多得像是旅館，鋪著昂貴華麗的紅地毯，連樓梯都是金扶欄的旋迴梯。不小心製造了騷動，他們用有著金線留蘇的纜繩把出口圍起來，差點逃不出去。

破壞到最後剩下兩個人，這兩個少年在各自豪宅裡的房間遙遙相對，拉開窗簾又可以看見彼此的燈光。他們一個愛鋼琴一個愛看昆蟲方面的書，明明很喜歡跟對方相處，卻因為家族的關係不得不對對方冷漠。

我似乎被打動了，就不再想去做那些負面的舉動。於是每天都這樣為他們兩個做些事情，看著他們小小的快樂，不知道為什麼也覺得解脫。

最後喜歡彈鋼琴的少年敎我彈鋼琴，用得是ㄧ個小小的玩具。他邊用這個玩具彈奏時看著對面的窗戶，而我看著這個玩具。這玩具似乎是我的，並且歷史悠久，但是卻還是能夠彈奏正確的音，儘管琴音並不好聽，但卻讓人想起幼年還相信世界美好的夢境。

有點BL意境的夢。

大概就是這樣吧，嗯。
還有今天早上我夢到糖糖腳受傷，很長很深的傷口地上都積起血泊。我跟滷蛋慌張地要叫救護車，她卻自己很勇猛地把外套纏在腳上，說她要回家找爸爸了。儘管臉色蒼白卻像平常告別一樣。



絳　　下午 06:33 2008/1/22